那人被踩得吱哇乱叫。
我倒抽了一口冷气,拉着封呈说:「差不多得了。」
封呈立即换了一张笑脸,甜丝丝地说:「今晚谢谢哥。」
转头又朝另外一个踹了一脚,冲我吐了吐舌头:「一人一下比较公平。」
我气笑了,转身就走。
多余管他。
封呈跟在我后面,直跟到了我家楼下。
说:「哥,我没地儿去,你救人救到底,收留我一晚呗。」
我问他父母呢。
他说:「父母双亡。」
我看着他那张漂亮的脸,心软了一下。
这一软,不仅收留了他,还把人收留到床上了。
封呈想勾人,基本是手到擒来。
他把我堵在卫生间,问:「哥,他们都想玩儿我,你不想吗?」
仰头亲我的下巴:「我不给他们玩儿,我只给你玩儿。」
这谁受得了?
说实话,第一次在酒吧的台上看到封呈,我在心里就把他浑身上下都给玩了。
现在人就在我面前,跟我说这种话。
反正我是受不了。
后来上了床,封呈趴在我身上说他怕疼,我心疼他年纪小,就纵着人把我压了。
但是纵人这事儿,有一次就有第二次。
过分的时候,封呈把我摁在酒吧的楼梯间,用犬齿咬着我的后颈说:「不准给别人听。」
酒吧里声音很大,这点儿动静根本听不见。
但封呈喜欢这么玩儿,他觉得刺激,我也乐意纵着。
一次两次,还好脱身,可睡得多了,感情就变了。
我意识到自己动心时,就对封呈说:「要么跟我谈,要么就散了。」
封呈看着我,笑得很漂亮:「哥,我们俩一直在谈啊。我第一次都给你了,你还想跟我散?」
当时封呈十八岁,高三复读。
他年纪小不想未来,但我不能不想。
我有过案底,人生已经废了,但封呈的未来还很长。
我不能让他跟着我厮混,烂在街头巷尾。